【白鬼】当鬼彻世界遇上ABO（七）END
随意设定，别认真
有点仓促，先这样吧，一时是写不长了 ; )
11
他们面色沉重地对坐在极乐满月兔子咖啡厅的桌凳上，活像一场审讯。鬼灯玩着茶杯青花纹路的边缘，眼帘低垂。白泽坐立不安，凝住眉头，显现出一种刻意的严肃，手心流汗，嘴角细微抽动。
“我说……”白泽慢吞吞地开口。
鬼灯瞟了他一眼。胖成一个球的白兔子哒哒在他们脚下跑过，俄而趴下，卧在鬼灯的脚边。柔软温热的躯体贴紧青白的脚面，兔尾巴毛一晃一晃地扫过指缝，鬼灯蜷起脚趾。
“嘟嘟囔囔做什么，白猪。有话不能直说吗？”
“轮不到你教训我吧！”白泽对上鬼灯的目光，气焰霎时矮了一截。他咽了口唾沫，在凳子上扭来扭去。
“多动症。”鬼灯道。
“没情趣的木头人。”白泽吐槽。
“游手好闲的白痴店主，牛目，偶蹄类。”
“没事闲逛的辅佐官。独角，暗黑恶鬼。”
几轮之后，白泽认输。双手垂在腿边，直挺挺倒在桌上。
“不说了不说了，幼稚死了。”他把脸蛋贴着八仙桌的桌面，眼珠一动不动。
“您死了吗？”鬼灯凉嗖嗖地问。
“还没。”
问完那个问题后，就离死不远了。白泽愁眉苦脸地想。
这是报应吗？他扰乱那家伙重要的仪式，就落得几千年纠缠不休，日日被诅咒，最后自己陷落个彻底，每日忐忑不安的下场。
没有任何一次交往，像鬼灯这次一样……太冷淡了。鬼灯没打开爱情的开关，看不出任何恋爱的迹象。日常生活里，没有亲昵，没有剖白，拒绝精心准备的浪漫情话，约会就是例行的墓地和鬼屋。
白泽觉得自己像个刚谈恋爱的傻瓜，骤然尝到爱情的新鲜。每天面对鬼灯，能冒出一百零一个小爱心掷出去，但爱意砸到那家伙身上，就像砸进深潭，连个声响都没。
只有Omega的发情期到来时，才有点两人是情侣的实感。那些不常见的表情，湿润的眼角和呻吟，偶尔吐露的求饶，通通叫白泽心跳加速，恨不得立即加速绕着全世界飞一圈。
要是天天都是发情期就好了。白泽摆弄膝盖上的手机。天天都是发情期，就可以天天热恋……
一只脚从桌子底下伸来，不轻不重踹了他一下。是鬼灯。
白泽逃避现实，装作没感觉。手上翻着地狱论坛的页面，挨了结结实实的一踢。
“别蠢了，以为发个帖子我不知道吗？”鬼灯缓缓道，“没想到没想到神兽白泽是这么胆怯的一种牲畜，纠结于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……”
“谁知道你没事还潜水翻帖子啊？等等谁是牲畜啊！”
“懦弱，胆小，傻里傻气，自以为是。”
“啊啊啊，还掰手指头数，可恶！”
“虽然十分愚蠢，不想应答。但是依照地狱的律法，对您这种精神残障人士应该有特殊的优待……”鬼灯歪头，陷入长长的停顿。
白泽没出息地眨眨眼，手掌悄悄按上胸口。鬼灯歪头时，那种阴森森的气质无影无踪，像冬眠结束的小熊一样，带着点天真无辜。白泽变成初出茅庐的少年，因为情人的一点小动作，每天一百零一次爱上他。
“给您一个机会，随便问。”鬼灯道，“我知道您智商为数不多的脑子里，都在转些什么。”
在好奇，你我走到一起，是因为我本身，还是性别分化的荷尔蒙。
12
——Omega发情会筑巢，Alpha会干什么？
可能会跳舞吧。求爱舞。拼命向你展现最有魅力的一面，留住你的眼光，哪怕只有一秒。
……就算不是Alpha，我也可以跳给你看。
鬼灯，你想看吗？
13
神在子夜起舞。
窸窸窣窣的流水与桃林，跃动的月光。每一丝月色似乎有了生命，喧闹着缠绕着他，抚过饰有鲜花的双角，亲吻扬起的衣袍。靴子轻巧地踏过草叶，像踩过天上的云，袖口高高甩出，抬手间坠下。
一双惯于握起药草、煎锅与书本的手，曲成优美的弧度。在月光闪烁的夜晚，变出道道幻影，搅动溪水淙淙。
“……装模作样起来，总算有点神的样子。”鬼灯道。
“你喜欢这样子。”白泽凑近他，嘴唇轻轻吻上独角，嬉笑着退远。“我知道。”
鬼没有反驳。桃树的阴影遮盖了他的面容，将月光挡在身形之外。
神在发光。陷在黑夜里，毫无顾忌地弯起他新月似的眼睛、纤瘦的手臂。用一次次旋身，带起关于天国的想象。
献给你。献给你。每一次扬手，每一个步点，仿佛这样说道。
我知道了，我知道。
黑暗里的辅佐官退后再退后。将自己完全藏进暗中。
一种玄之又玄的情绪在胸中涌动。像春天携着桃花瓣的风，夏天的骤雨，直直落下来，无处可逃。相遇，分开，遗忘，重逢；纠缠，恐惧，磨合，接受。最终走到一起。
和性别无关，和外物无关。和时机、感觉有关，加之一点点运气。恰好是此刻，流水月夜，你与我。
“这应该……”鬼倚靠树干，眼神凝在白泽身上，不由自主自语出声。
神灵敏的耳朵，第一时间听到他的响动。“你说什么，鬼灯？”
“……这应该是最好的选择。”
14
……如果，你是Alpha怎么办？
一个问得小心翼翼，另一个只想笑。
和你。
如果你是Beta？
和你。
如果我变成Omega？如果什么都没发生？如果……
和你，和你，都和你。
性别本是小事，欲求和冲动俱是如此。无边际的时间可以冲淡一切，如果有一天，我们有幸走到一起，一定因为比爱情更重的东西。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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